作者 | 杨斌（清华大学副校长）

来源 | 人民网教育频道

庚子岁首的一场新冠疫情，打乱了国内生产生活的步伐，也延迟了高校的正常开学。疫情防控是对国内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一次大考，也是对高校人才培养工作的一次全方位考验。对此，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化危为机，统筹推进各项工作。现阶段的研究生招生复试工作，就是一次现实考验，也是一次推进教育改革的要紧机会。

回归初心，人才选拔的目的就是要选拔具备培养潜力的适合人才，而选拔方法怎么样，根本的评价标准就是看这一目的能否达成与达成得效率怎么样，而不必囿于已经打造的选拔和评价体系。研究生教育是学历教育的高级阶段，是培养高层次人才的主要渠道，是国家革新体系的要紧组成部分，其选拔更应重视革新能力和潜力，而不止是常识基础。《教育部、国家进步改革委、财政部关于深化研究生教育改革的建议》（教研〔2025〕1号）指出：以提升研究生招生选拔水平为核心，积极推进考试招生改革，打造与培养目的相适应、有益于拔尖革新人才和高层次应用型人才崭露头角的研究生考试招生规范。优化初试，强化复试，发挥和规范导师用途，重视对考生专业基础、综合素质和革新能力的考察。近年来，强化复试成为研究生招生考试的主要改革方向。

事实上，强化复试是国内研究生招生考试的一贯思路。
1978年，国内恢复研究生招生，即有复试的设计，但主要方法还是笔试，复试与否由招生单位确定。到1983年，就开始全方位进行复试，形成了初试、复试相结合的研究生招生考试体系，其中的复试由招生单位负责，着重考查考生综合运用所学常识剖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实验技能、计算技能与与考试报名学科、专业有关的常识。
2025年，初试中的部分专业课调整到复试中进行考查，加强复试网站权重和差额复试的力度，扩大学校自主权。
2025年将来，复试网站权重提升到30%-50%，复试程序得到进一步规范，复试透明度提升。进入新年代，革新型国家建设需要更多的革新型人才，尤其是需要自食其力地培养革新人才，那样人才选拔更需要体现革新型人才的基本需要。同时，伴随国内高等教育的进步，正在逐步扩大高校办学自主权，达成高等教育特点化。而复试作为高校特点和人才培养定位的集中体现，理应发挥愈加要紧有哪些用途。

清华大学坚持世界一流、中国特点、清华风格的进步道路，实行价值塑造、能力培养、常识传授三位一体的教育理念，其人才选拔作为人才培养全过程的入口，也应在价值、能力、常识三方面进行全方位考察。在研究生教育层面，学校推进改革革新，进行了多项招生方面的要紧改革。

针对体现人才培养高度的博士生教育，其选拔办法就经过了一次彻底的变革。从2025年起，清华大学在全国率先探索试点，2025年起全方位推行博士生招生申请－审核制，逐步打造健全了分级负责、尊重学术的高效、科学、公平治理体系和综合考核、侧重志趣的人才选拔指标体系，充分发挥专业自主性，选拔最具培养潜力的出色生源。申请－考核制作为综合改革要紧着力点，为人才选拔增添了新的模式，取得了社会的广泛共识，其中以面试为主、结合多种形式的综合考核非常不错地完成了人才选拔目的，考生的能力素质在苏格拉底式的对话中，全方位立体地展示出来。

针对体现人才培养活力的硕士生教育，清华大学推进项目制转型，让学术更学术，让专业更专业，更强调对经济社会需要的迅速响应。学术型研究生更突出学术志趣培养；专业型研究生更体现应用导向；而主要面向在职职员的非全日制研究生则更体现其在职业助推和转型中有哪些用途。基于上述的不同特征，硕士生的选拔办法应更灵活、更有特点，针对不一样的生源群体，坚持分类考试、综合评价、多元录取，通过多元化的形式达成人才选拔目的。为此，可以更为大胆地探索多种可能性，达成从内容到形式的全方位改革，彻底破除唯分数的人才选拔和评价模式。比如，可以充分借鉴博士生申请－考核制和硕士生推荐免试招生录取的丰富经验，在复试中侧重综合评价，充分发挥招生单位的自主权，使用材料审核、面试、笔试、实践能力测试等多种方法进行选拔。

大家还可借鉴国际上研究生招生选拔的好的经验。不少海外名校都使用申请－考核制选拔硕士生，依据成绩单、简历、推荐信、研究计划、证明材料、介绍视频等多元化的申请材料进行初步筛选，由招生团队确定能否免试录取、是不是进入面试等后续步骤，而面试也包含导师面试、委员会面试、校友面试等多类型型，可通过现场、电话、在线等方法。清华大学在国际研究生招生中也使用了类似的模式，成效好。在高水平、优质的面试中，常识性问题代之以开放式、追问式的综合问题，即便是在线进行，仍可以使作弊、替考无所遁形。

事实上，国内的硕士生复试形式也曾作出过多元化的尝试，2025年非典疫情期间，不少招生单位就采取了灵活多样的复试方法，如借助通讯或互联网远程复试、开卷通信复试、委托考生所在地的高校复试等。
17年过去了，通讯和互联网条件今非昔比，技术条件使更多灵活方法的复试成为可能。

针对今年疫情条件下的教学活动组织，清华大学提前研判，全方位部署以在线直播为主的讲课方法，全体教师积极行动，达成了延期返校、如期上课。
3923门课程的在线教学，不只作为应对之举，达成了教学成效的实质等效，更重塑了教与学的方法，达成了改革革新。有些老师说，历程了如此一次在线教学，教学形式再也回不去了，即便恢复正常了，也会使用混合的形式，积极发挥在线教学的优势。
2月底，清华大学开始进行学位论文的在线答辩，研究生指导等多项教学活动在云端进行。近期，又完成了多元化的在线期中测试。这类在线实践为人才选拔的在线方法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目前，研究生教育迎来了新的进步时期，人才选拔方法也应与时俱进，充分体现招生单位的教育理念和人才培养特点，充分发挥现代化技术方法的优势，更好地选拔和培养革新型人才，为革新型国家建设服务。